sakai

我只写些我想写的。

【透】MP小合集

迟早要删档这个lof。目前就这样吧。

6/17

大概也就在这里可以看到最廉价的落日了吧?船与鸟,停在沙滩上。
海是永恒而生生不息的静物。这点是卡洛斯时尚小姑娘告诉我的:“她的美让我想起时间。”她转向我,“你知道吗前辈,卡洛斯有时间之城,巨大的晶石花会让人产生错觉。每个人在时间中都会有记忆,而它就是载体。有趣极了。”每当想起这事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如同被筋骨在合众已久,我都快忘记要去别的地区行走。
透也君也给我发来别的地区旅行的信息。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新生活,离开寻找他的绝望永恒的日子。
我这么想着,把船放入海面。普鲁水母在我的左侧张开手臂,这时我才发现,她可真像卡洛斯晶石花啊。

6/18

海上开始起雾。
今天跟随科考队去海底遗迹的考察,但看起来天气阻碍会拖成下午了。有些玄妙。会不会是因为类似谁放的“白雾”呢?
在这期间想要给切莲打个电话,或许他会有消息吗?异变天气之类。


6/19

我是这么想的。
每个存在都尤其必然性,比如说我眼前接受到某个等离子团员的信息,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我的联络号码,但她的存在让我不得不正视我的错误。
“梦遗迹的精灵总是暴怒,之前它们很平静的。甚至袭击了小孩子。”
我在思考某些错误,本就是思潮起伏的等离子团本身的存在,N的绝对理想,不被Grouips扭曲的最初究竟有没有存在意义。或者说——一个训练师用自己的精灵击败了风靡大陆的邪恶组织,以神明为伴,到底是某一种机缘巧合。
我把这些写在日记上,其实寻找N的旅途并不仅仅是我想要对他说,“你不要对我说句再见就消失”,或者是“我喜欢你,请跟我一起旅行。”之类。
大概还有些别的。
“只有他是我距离最近的人了。”


6/22

我几乎都要崩溃到忘记了,所谓「最初的理想」。这件事是当我从罗特老人那里得到Grouips的死讯时才意识到,我过去所做过的所有的事情,伴随冠军诞生和恋爱葬礼的存在。这让我想到了他灰暗无光的瞳孔在黑夜里凝视星云的孱弱模样,这几乎忘却了我自己的存在。
我最初与最末的理想一直都没有变化,核心人物从头到尾只有某个顽劣不堪的自己和理想。正如对我所言的Harmonia就是「理想」本身这个结论一样,我不仅无法反驳自己并且深深地羞愧于此。
我忘记了他。在遭受过一种理想布下的荆棘前停止脚步,或许是恐惧于在其上盛开的花朵是否有毒。我宁可远远的看着他也不愿再挪动一步了:一个倦怠而真实的英雄理所应当的行为。
可是我现在才醒悟,如果人失去理想是无法过活的,他像弥漫在气息里苦薄荷的味道令人难以置信,无法忘记,于是就逐渐陷入恐惧与迷茫。
短暂的失忆是为了前行。这点从现在开始我就深信不疑了,尽管这只是我的借口,为所逝去的胆怯与不忠。

我还是想要叫住他的。

6/28

很多事情从之前就意识到了,比起战斗地铁或是摩天轮而言更令人难过的建筑。如果说前二者代表着生命里的某些人的话,那么目前那个地方则或许是「合众」城市的中央吧。
地下水道在夏季蓄起臭泥也不愿融化的污水,不知放置多久散发出浓郁木质味道的重物箱。楼梯掺杂锈铁躲避阳光诞生出冷漠厚重,这里才是「飞云」孕育古老起源的根,比起云端落鸟的巨大新生桥梁,藏匿在黑暗默不作声的老者才会露出伪装死的面目。这么想着。接近这里作为新生之人我的心脏。

每次看到这棵树,我就不可遏制的回忆起早春某场宴会和苹果树散发甜蜜的味道。当Grouips的葬礼消息被偷偷告知之时我也是心神不宁地喝下白兰地,用余光目送他匆匆远去消失在暮雨里的背影,再然后就用礼节退了场。

我不会说其实我也去参加了葬礼,穿着不合时宜的晚礼服用过于庄重苍白的粉底把自己埋藏在人群缓慢移动的房间隐蔽角落。最终,我看着他把棺木扣上用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宣布了这个不可质疑的事实,于是人群沉默后逐渐散去,罗特老人对警察握手后走到我身旁对我深深地鞠躬,这让我消受不起,于是我打算扶起他可被委婉的拒绝了。

“您是好样的。辛苦了。”

我至今都记得他这么悲切又欣喜地说到仿佛做过一场长梦,这时我本相同他再闲聊几句,但我察觉到或许有人已经发现了我,罗特老人懂得我的意思,他用微弱压低嗓门的声音附在我的耳畔上说道:“您要是迷茫,就请去那里吧。”

“哪里?”

我起初茫然。这点直到最后他神秘的说出飞云和夏季时我才明白,并且我为此感到极度悲伤以至于我再也无法承受住这些负担了。

我不可遏制自己:我看到了我自己。




6/29

我记得之前在芦荟的图书馆里寻找合众史料的日子里迷上过哲学,关于哲学与玄学的微妙平衡关系。我曾经和神奥的超能天王学者五洋探讨过,对此得出的结论则是属于不可知论的范畴。

“总而言之,相遇是缘分。”

我们最后也只能选择宇宙间最难以解释的因果论来辨别这些已被时间践踏过的事情。在面对等离子团三年以来,我被无限缩短的时间吞噬,像海绵般吸收难以负荷的过量的水分。于是马上就会出现结局,二选一,溢出来或是蒸发掉,二者共同点都是无法存储过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我与N。我与等离子。我与合众平稳一百万年后战争的三年。当然,听说新的英雄也在和等离子征战,不过这只是三年后继续的收尾,如正在热播的小说总要出番外表示作者没死一样。但事实上,我已经死了。从人们饭后闲谈里继续的我的存在已经被替代,我已经成为寿终正寝的人了。

于是此刻我能做的事情就只是不要停下脚步成为一具躯壳,如同沙漠观光区的达摩狒狒妄图守护千年前的旧国都,他们在沸腾岁月里燃尽了自己的欢乐后终于寂冷的变成沉睡着的灵魂。我有时候看着沙漠里的死灵棺、哭哭面具,亦或是图腾鸟在石窟悬浮的石壁上栖息,忍不住就会想起过去走过荒漠的自己,被风沙迷住眼,把沙与海分辨不清掺杂在一起。我在这里遇见了所有的人——在我的时间里遇见了N、透也、贝尔、切莲。

事已至此,我应当相信这份缘所指向的乌托邦,火聚拢在一起的片刻炸裂成花顺势重力而下落在海里。即使迎风也可以嗅到它死亡的浓郁味道。在那瞬间,就酷似小波湾的冷盐水起伏不定的波涛被降下了静止的魔咒。我在大洋中心遇见了所有被命运所指的人。于是我最终——认命了。

这件事匪夷所思。
昨日,亦或是今日的梦里。我在彷徨的巨大洞穴的冷雾弥漫里遇见了神明。他的体温和威压让我更加适应,比起三年前或火或雷的热烈,我似乎沉浸在这里,笼目落日后白墙的咒语里。

我最终是依靠他睡着了。

我沉浸在梦里,看见我第一次从飞花的故乡里充满热血与理想出发,如此欢快与讽刺。

毕竟那时我还年轻,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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